最佳回答2023-06-27
因为郭沫若发表《斥反动文艺》发表后,他感到文坛将发生巨变,因此萌生了搁笔的想法。悠世名字叫沈从文。1941年1月北京大学墙报上出现《斥反动文艺》文章和声讨他的标语。沈从文承担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一度在家自杀,幸好家人发现,及时救治,挽回一命。但沈从文心灰意冷,从此他不再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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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促使沈从文最终与文学诀别是:北平解放前夕,沈从文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大局玄黄未定……一切终得变。从大处看发展,中国行将进入一个崭新时代,则无可怀疑。”正是基于这种信念,他留在了北平。但不久,北京大学却贴出壁报,全文抄转了郭沫若发表于香港的《斥反动文人》,指责沈从文“一直是有意识地作为反动派而活动着”,“存心不良,意在蛊惑读者,软化人们的斗争情绪”。郭沫若一文对沈从文的“作为反动派”的阶级定性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给本来对批评就敏感的沈从文以沉重的打击。由此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沈从文竟致于一度神经错乱。北平解放后,沈从文作为小说家或大学教授都已不合时宜,一个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改行。
从此中国的文坛少了一个沈从文,中国的文物界多了一个沈从文,这是中国文坛的憾事,却是文物界的幸事。沈从文离开了北大,安排到了中国历史博物馆。这一年沈从文四十七岁。他从最低的博物馆讲解员做起,一讲就是10年。做文物研究工作是件很寂寞的事,有时冷板凳要坐一辈子。这因为有了这样的选择,“他在辽远尘封的文物角落耕种,虽然辛苦,却避开了陆续发生的一场又一场的文坛争斗。当噩梦醒来,尘埃落定,许多人因命运蹭蹬、光阴虚度而懊悔,沈先生却意外地以文博考识著作等身。沈从文退出热闹的文坛而遁入冷清的“空门”,是他后半生的最佳选择。事实证明他有先见之明,睿智而不虚荣,懦弱恰含刚强。他没有背叛自己的人格和良知,没有虚掷宝贵的光阴,他以文化苦行僧的态度,平静而执着地走完了他的生命历程,实现了真正的人生价值。曾与沈从文同属“京派”作家的最后一位传人汪曾祺后来说他:“这一番改行,可真是亦悲亦喜,悲喜难言;亦得亦失,得失难言。步入冷径仍采花,花非昨日花,人非昨日人。”
其实,沈从文对文物也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改行到博物馆。沈从文与文物的最早接触,按《从文自传》的说法,是十几岁在湘西“统领官身边作书记”时,登记其收藏的旧画古董。抗战时期在昆明西南联大,流连于工艺品之美,时时在地摊上捡一点价廉物美的东西,大多是后来他经常提到并倾注心力的“花花朵朵、坛坛罐罐”。四十年代末,北大筹建博物馆,他就自愿去帮忙,那时已是颇具眼光了。就是如此,五十年代转入中国历史博物馆后,他还是主动当了十年的“讲解员”。这种艰苦的实物学习以及不为人知同样刻苦的文献披览,使他具备了罕见的综合文物研究的能力。这是他个人悟性与努力的结果。
沈从文所走的文物研究之路,与同时代的文物专家不同,他不是正统文物科班出身,也没有经历过家传古玩的熏陶、古玩经营的历练,可他像自己个性一样,以自己的独特,走自己的文物研究之路:他照例十分认真地研究文物制度,并掌握了广泛的杂文物知识,尤其使衣着器物方面的全面了解,每每于定论有异样的看法,“不仅是这些搞字画的专家的‘权威’,对于一般文物常识少兴趣,即搞博物馆的同行中大专家‘权威’。看不起文物常识,不相信常识能解决问题、推翻迷信”(《用常识破传统迷信》)。关键处就是“专家知识”有时没有“常识辅导”,结果走不通,而有“知识”少“常识”的专家,凭的是书本和成见、经验和感觉,因为不了解或不愿下功夫去了解便看不起文物“常识”。他们的权威地位隔断了这些极具意义的“常识”对学术发展的作用,而沈从文的后半生就是锲而不舍地为“常识”的普及而奋斗。沈从文的身体力行对当今的文玩研究与鉴定是否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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