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头像 苏晓百度百科

姓名苏晓(俗称皮皮晓)代号白夜化名库库林白夜、圣焰药师绰号斩首的夜身份乐园阵营穿梭者职阶猎杀者职业灭法之影副职业炼金师、封印师所属乐园轮回乐园,苏晓的心怦怦直跳。。

微信头像2024年最新版图片

1.
一九九九年,正月初六。
还没天光曹音就来叫我。
我家在村里的最后排,属于外姓人。我塞了几件衣服在包里,提了画具盒就出了门,曹音那细嗓子算是给我家人打过招呼了。
“老妖,你在家还画了画吗?”她在篱墙外面探出头来。
“呵,画个鬼哟。”
她一想到又要去省城,又要见到想见的人,心里面美滋滋的。年前大家就约好了初六就一起走,她初四就把该捡得都捡好了,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外,剩下全是零食,把她本来就喜欢勾着的小身体压得更弯了。那时她也已经逐渐丰盈起来了,不像前两年那么单薄,我是觉得蛮好看,差一点就是美女了,但就差那么一点就连漂亮都算不上。
我们坐客车去G县三中与其他人会合,四十多公里路。到了之后,同学们已经在那了。一共十五个人,八男七女。有三个没来,说已经走了。他们好像说去西江大学那边画室,不在师大这边,所以没跟着一起。
“死小鸟、突突、兰武他们不跟我们一起啦?”曹音一来就问。
“他们去王军画室,我们还去师大。”李沐三帮着曹音拿下东西说。
王军是我们老乡,在省城西大当老师,校外开了一间画室,就兰武认识他,其他人都不认识,两个女同学跟着他去了。
“三狼,我不太想在‘三原色’学了,想换一个。”
三狼就是李沐三,身形精瘦,头脑灵活;校内校外的“流子”他都认识,人称“狼哥”或“三狼”。据说他曾经跳起来抽比他高两个头的高年级男生的耳光,而被抽的人只红着眼睛,不敢还手。
“你想去哪哦?我和老左、宋九样还去,李存芳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要走?。”
“那里有那么多画室,去了再看看别的,严青和付今也不想在那了;其余去年没到过的不也要找吗?”曹音手指向壳子他们,正好看见壳子望向她。
“那你跟他们去吧!反正我是不走。”三狼没好气地说。
“我奶奶给我拿了好多好吃的,你吃吗?”
“不吃!”
我走到壳子、老易、拐子一处,都是乡下来的,话更能说到一处。壳子不时看着曹音说话,宋九样和严青、付今、齐莹、晓酥、老左在她旁边不远,正打闹着。前四人是城里的,还有兰武也是;李沐三和芈燕(就是小鸟)家就在城边上,但他们几乎所有人小时候都长在乡下。
“我这几天看了两本小说,付今,你知道有多好看不。”严青奸笑着说。
“又是言情小说是不?看你那副色眯眯的样。你们看,把曹音老实人都带坏了。”宋九样嘲笑说。
“你妈,我色了你啊!送死样!”
“舍福!不敢,不敢!”宋九样躲着严青的拳头。
齐莹从老左旁边绕到壳子这。
“你们几个杵在这干嘛?曹音有吃的,快去!”
“我们自己带了,你要吃吗?”壳子说。
那边宋九样高喊:
“诶!大家,老李来了!”
“老师新年好!”
老李,李大卿,是三中的美术老师,有颗浑圆的大脑袋,宽阔的天门,顶上光溜溜的,连成一体,周围有半圈头发,腹部顶着一个看起来有六七个月的肚子,有国画大师的风范,特大号的塑料水杯永远不离手,泡着浓浓的茶水。我们这一届是他招的正式的一届美术班,之前几届也有学生在他手下学画画。
“你们都准备好啦?在外边注意安全。壳子你就穿这么少?冷死你哟!”
“我不冷。”
“你后脑还疼吗?我教你的方法用了吗?”
“你说气沉丹田再打一个圈,再过后脑吐出来。我气都没那么长,在中间就直接吐了。”
“呵呵,你个死壳子,你就不会想快一点嘛!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事,就是郁闷的。”
壳子也姓李,天下李姓何其多。壳子不苟言笑又忧心忡忡,被严青叫做“冷面帮主”。他经常犯头疼,老李就教他一个打坐运气的法子:先缓缓深吸一口气,直下到丹田(告诉他丹田在哪里);气逆时针在那走一圈,然后让它从后脊上升通过后脑疼痛的部位(这一段只能靠想象,不可能真把气运到那里),最后把它呼出,每天静坐运气反复数次,包他功到病除。有一次还无缘无故给他一本全是裸体的画册。偷偷摸摸一个人看,看的他热血沸腾。可能当真有些作用,壳子说疼的次数少了,我想他应该是由于“心静”之后的效果,而不是什么屁气功。
在画室各人拿了画具,老李请我们在校外我们常吃的馆子吃了一碗馄饨,算是践行。
九点半的火车,赶往一百五十公里外的省城Q城,准备今年的艺考。每年艺考全国有十几个学校在那设考点,我们现在去还要进行差不多两个月的最后培训,然后再参加考试,光靠在老李那的那点底子还远远不够,因为老李国画还行,素描色彩只能教个皮毛。
火车经过将近三个小时到达Q城,我们当中大多没怎么出过远门,有的甚至是第一次坐火车。壳子三年前倒是坐过一次,去的也是Q城,和晓酥老易还有突突初中就是同学。一同去Q城某中专艺考,结果四人都没考上。壳子当年考了全县第二,考第一的就是老李的学生。但全县只有一个名额,彼时考取省专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下火车差不多十二点半了,我们跟着下站台沿着铁轨向北走,约莫三百来米处有一道口,出道口下面就是一大片(比我们县城都大)半新不旧的居民楼。三狼他们六人去年寒假来过,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着。看着破烂的地面、老旧的房屋也没什么新鲜的。再沿着铁路围墙继续向北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到了一丁字路口,路口边就是他们去年住的地方,只是回去过了个年,没退租。
一个一进的小院,两层。
“阿婆,我们来啦!”老左一进门就叫。
“阿婆,新年好!”曹音好像回到外婆家里。
“哦,你们来喽,吃饭没有?”老太婆很精神,说话有力,一看就是精明的人。
“还没,刚下火车。阿婆,你这还有空房吗?我们又有几个人。”付今问。
“哎呀,没有了,一会吃了饭,去那边找,多得是;老规矩,新来的吃饭也一人三块。”
老易说还是先找住处,中午随便对付一下。
等他们在二楼放好东西,其他人东西先寄放在这里,就出门。付今、三狼、曹音下来帮着找,留三人收拾屋子。他们六人住一个两室的套间。
丁字路口往东,街面还比较大,一眼到头有个五百米,再往左就直通师大校门。路上就有画室的招牌或指路牌。走到中间稍过一点的位置,有一条向南的小巷,巷子弯弯曲曲,宽度差不多能过一人,对面来人需侧着身。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见有贴着招租的屋。这些房东也知道他们的房子只有那些临时学画画的人会租,所以极其简陋也不怕没人租,当然价格也很低,但对我们来讲再低都不低。
新来的六人就租下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也是两室的套间,光线昏暗,水泥地面;前间有张稍高的床,后面空间大点,地上搁了几块木板,就什么也没有了。
“前面你们两个女的住,后面给我们。”老易发话。相对来说易建涛还是要老成一些。
接下来就是买些被褥,他们说外面不远就专门有卖的,还便宜。这样就算是安顿下来了。第二天就是尽快看好画室。
这些是我师大校友芃飞耀(老妖)跟我讲的,后面还有许多狗血的故事,容我慢慢讲。其实挺费劲,很多并不是他的原话,他普通话极不标准,夹杂着许多方言,但听他用方言的时候格外有趣的多。我只不过用自己的话来表达我认为他想说的意思。
2.
第二天九十点才起来,只有齐莹像赶着去转世投胎一样喊了我们几遍。
“急什么,我昨天就碰到一个人,还是我们老乡,色彩无敌了,壳子知道的。”拐子在还没拉下去的毛衣里说。
“那头猪,也到这赚钱,不过画是画得好。”壳子接道。
“叫什么画室?为什么叫他猪?他长得像猪吗?哈哈哈。”苏晓酥拿着脸盆正要去屋前压水机压水洗漱,笑得前俯后仰。
“壳子是见不得他唯利是图,冷漠薄情。你们不知道壳子去过他县里电厂画过画吗?”拐子问。
“哦,是不是你们被‘太君’赶出去的那时候?”晓酥站那若有所思地问。
“太君”是我们给班主任起的外号,因为他相当变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还一副瘟神模样。后来听齐莹说他还有意想非礼班上女同学。据那女同学说他让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去年夏天壳子、拐子几个人夜里没上自习去电影院看气功表演,说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很晚回来还讲得起劲:“那么粗的钢筋跟绑绳子一样在身上箍了好几圈。”“起码有四圈吧。”“还有那么尖的红缨枪抵在喉咙把枪逼弯了,你们敢看不?”
第二天就被“太君”叫出去,一人给了几耳光,并叫家长来,别读了!
壳子一开始不愿叫家长,又回不了学校。自己一个人胆大包天去了Q城。哦,算上这一次他应该去三次了,不过他谁都没说,准备烂在肚子里。身上有几十块钱,在Q城大街上游魂似的走了一圈,结果从车站出来,要回去找不到路了。两年多以前来过一次,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叫了一辆摩的回车站。回到G城后,听拐子说有个堂兄在电厂胡俊杰那做学徒,帮他画油画底稿,他自己再润色一下,拿去卖。他接得都是订单,一个人画不过来。拐子就叫壳子也到那去。壳子二话没说就去了。去了才发现姓胡的真操蛋,颐指气使,白给他干活,吃他一餐饭都不安生,甚至对他没过门的老婆都一样。呆了一两个礼拜,实在不行,还是回去叫家长。
到了家里不好意思开口,拿了厨刀想要自残,父母才问出来。结果他父亲还提了礼物给“太君”,这事才算了结。再后来他说,真喜欢闻那画室里松节油的味道,以后要画油画。
“就是,胡俊杰,他也这两天刚来,招牌都没……。”拐子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人叫。
“拐子!拐子!”
我告诉他他还在穿衣服。
这人看相貌不是什么善类,敦实的身体,说话处处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话,一副“老油子”像,以前应该也在这一带混过。
“在里头!画室租好了吗?”拐子在里面答道。
“就在这前面,跟房东已经谈好了,你们有几个人?”
“我这有六个,还有几个可能也会过来。”拐子走到门口扣上皮带。
“一人六百,先交两月,我收外地的八百。”
壳子基本上没跟他说话,反正这回是交了钱的,吃饭也是用自己的钱。
胡俊杰挂出了招牌:“异端画室”。
他想再招更多人,跟别人一样从招牌处箭头一直贴到画室,把你引向幽深的小巷,纵横阡陌不至于找不到他的画室。
果真不久Y城来了一帮人,五六个,再后来不记得还有新人来。途中那帮人因为讨厌他,在胡住的门上(就在我们对门,房东也是同一个)贴了骂人的话,跟他老婆也一起骂了;他老婆没事也过来玩。类似于“猪狗一窝”的纸条,我不记得他老婆有什么反应,好像也从来没听她说过话。胡俊杰激愤填胸,要找出那人来。
由于胡不怎么教我们,一周只做一次范画,当时拐子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被胡记在心里。过了两天把拐子叫到一个偏弄堂里,我们几个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也跟了去。到那已有两个当地流子在那等着。胡的言语丝毫没有一丁点老乡情谊。手倒是没出,威胁恐吓已经把拐子吓得不轻。他心里也知道不是拐子干的,但断定他总是知情或怂恿的人,这算是严重警告,不过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要是在老家拐子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胡会这么做。
进画室第一天画画也没什么更新鲜的:白天色彩,晚上素描。胡的静物摆得比老李有水平,看着就让人想画它。
色彩就是画水粉画,以胡的水平在这一片无人能敌。不过当我进了师大看到考了八年的同学画的画,胡的画技也就稀松平常。那时考个七八年的大有人在,技法练得炉火纯青,但他们往往文化成绩极差而不能被大学院校录取。甚至阅卷老师看到那种比较油的画就直接判低分,断定就是那帮“油子”画的。
很多画室也都是师大美术系学生开的,李存芳就是大二的学生。我同学也在那开了画室,我当时是不知道他开的画室在哪,要是当时误打误撞进了他的画室,日后难相见。我知道画画我连做他的学生都不配。在系里上基础课时他很少露面,有裸体模特的时候他才来一下。只看过他改过一次女同学的水粉画;能赶上他的画技我要不吃不喝练上三年。我们还是青涩的小子,他们(当时系里不止他一个)已近三十了,他能考进省师大可能也是托那年全国高校大规模扩招的福。
曹音她们还没决定要过来,壳子画画有点心不在焉。不像老易画起画来全神贯注,雷打不动,尽管涂出来的东西人鬼难见,足有半公分厚的镜片架在鼻梁上,用起功来两片厚厚的嘴唇撅的老高。
“老易,歇一下,你看你画得,见得鬼了!”拐子毫不客气。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易昨夜又失眠,G城不堪回首月明中。”
想不到他还能胡诌出这么一句诗,逗得众人乐不可支。
直说了吧,除了我、老易生无可恋之外,他们个个画画事小,谈情事大。你看得出来,三狼和曹音两人早就眉来眼去,壳子却对她暗送秋波;那边还有一个老左初中时就对她……不能说垂涎三尺吧,现在还贼心不死。简单点说,宋九样和严青已打情骂俏了;拐子看着齐莹,齐莹却看着壳子;晓酥对兰武是有去无回;至于付今,谁看上都行。西大那边也一样,突突和三狼铁定早就有一段;小鸟看起来倒是有点清心寡欲,捉摸不定;兰武一去不久就有外城的姑娘贴他,把他从曹音周围的漩涡中拉了出去。但你知道那年纪许多事都是无中生有,自寻烦恼。
终于,在元宵晚上爆发了。
3.
曹音严青付今来“异端”看了胡俊杰在墙上贴了他早年的作品后决定留下,另外三个男生没来。
有一说一,我们所有人对于艺术都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别说考美院不敢想,就是要考什么样的大学都不知道,能考上一个就不错。尽管如此,艺术毕竟是艺术嘛,还是有一些美好幻想,但其实根本不懂什么是艺术。画着,画着,大家对素描、色彩的看法逐渐趋于一致,也大概知道应试的要求。有时一起也会去别的画室观摩,装作还没入班的学生,所以那些年轻的老师总是很热情;他们的功力有不少自身都难保,只能糊弄初学者,见不得天日。
“什么臭狗屎,画得!”
尽管自己那坨并不比他们的香,不过自认为比那些人有见识,起码不比他们差。
晚上大家轮流做模特画头像;轮到曹音时,壳子总是特别的用心,试图画出一幅蒙娜丽莎来,但往往事与愿违。胡俊杰的素描头像,不是说他不会画,而是不会教,我们根本学不到什么。后来我们四个男的到一间专门教素描的画室学了半个月的头像,另外交了一份学费。
一天晚上,十点来钟,画完头像曹音她们三个回住处。过巷子时付今被人摸了一下,吓得鬼哭狼嚎。
“哪个!想死啊!”曹音大声呵斥。
她跟我们学的时候说,当时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发出那么巨大的声音。没看清人,那人就跑掉了。
付今的身体估计是吃了大剂量的催熟药,胸前像揣了两棵卷心菜,极为丰满,但还不是那种肥胖。
之后三狼画完画会来接一下她们,壳子一丝幻想似乎化成了泡影。
元宵节晚上大家在一个小馆子店一起吃顿饭,西大三个人也过来了。兰武、三狼、老左能吃酒。兰武在学校时什么都不要过口就能吃掉从家拿的一瓶烧酒,为这事没少挨过“太君”的巴掌。
他们先要了一瓶白酒,一人一杯倒满差不多就没了,壳子说也要点(他本来不吃白酒),就又拿了一瓶。
壳子举起杯,一口气吃了下去。
懂吃酒的人知道,那不是找死吗?不一会,壳子就坐不住了。我和老易把他架回屋。路上被冷风一激,哇地一下,把先前吃的那点东西带着鼻涕眼泪全吐了出来。我俩也无心再回去吃了,在旁边听着壳子在那呜咽和干呕。
兰武吃完没急着回西大,带着几个人过来,看着这景象。
“这是怎么啦?如丧考妣的。”
我告诉他壳子想要曹音过来。
“去,谁去把曹音叫来。”兰武说。
曹音一人过来,壳子躺在床板上拉着她的手不放,还在她手背上亲了两下。
曹音一言不发,也没有回避。
“诶,壳子,我们还在这里嘞。”兰武笑着说。
后来实在不行,在呕吐物里看到一丝血迹。
“是不是胃出血?”
“赶紧送医院!”
这事还惊动了老李,第二天就赶了过来。其实没什么,晚上输了两瓶盐水,没什么事。
壳子也好像忘了昨晚丢人现眼的事。
时间一晃,就快要接近五月。有外地的学校陆续来开设考场了,天气暖和了起来。我们一般都分散考,也不了解那学校的背景,仅学校的名称和一些听来的消息就报考。要交报名费,那时大家已经没什么钱,不能什么都考。各大美院是不会到这来,要考必须去本院所在地。第一年我们想都没想,以为美院都是艺术家,省得自取其辱。
有考完美院还来到Q城的老乡,也是老李启得蒙,一般都考了好些年;在我们面前展示他们的技法。
“你这是什么哦,哪有这样画画的?”我们好像突然看到外星人在画画。
“你们懂什么?你看这下巴,用手这么抹一下,是不是跟长上去的一样?”
我们只觉得一团乌黑,鬼都不像。
各院校考试的科目不会完全公布:素描、色彩是必考,只是形式有所不同。有的考写生、有的默写、有考头像、有考静物、还有一些设计类学院会附加考简单的设计。我就考过一家,考得一塌糊涂,白费了报名费。一般还会附加15分钟的速写,我们在画室没怎么练过,听人说练速写得去火车站候车室。我们也去,晚上走路去。
晚上等车休息、睡觉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都有自己的心事,对我们没什么兴趣,想画就让你画,权当对面坐着的是艺术家。也有凑过来看的:
“呵呵,画得不像,鼻子都画歪了。”
进入考试阶段,集体好像突然沉默了,静下心来想自己的画。
我考了六所省外的学校,一个都没过。师大几千人考,我却排到前八十名。西大我也过了,最后填志愿填得是师大。在师大美术系里考试时就感觉那好像就是自己的学校。这是不是如人说的“既视感”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有那种感觉。
老芃跟我讲,当年五月底他们一起返校在高考前作最后一个月努力。他文化成绩刚刚达到师大分数线,差一分都不行。英语考试结束时,全体考生要站起来,他偷偷瞄到前排女生的一个答案,就毫不犹豫地改了。分数一出,他立马去查了那题答案:是正确的。
“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我说。
第一年就考取大学的还有:宋九样录取了Q城航空技术学院、兰武齐莹考上西江大学。对三中来讲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第二年严青、付今、晓酥分别考取了省外一些不知名的大学;三狼考到师大一分院;老左、突突、小鸟去了J城陶瓷学院;李和长(壳子)去了基本上不用考的民办技校;拐子参了军;老易是我们当中最早外出打工赚钱的,没有复读;曹音还在复读。我每当(我大二也开了个画室,曹音就在画室练一下,只是我能教她并不多,有段时间还去杭州学过。画室用的就李存芳留下来的“三原色”的牌子。)看到快断阳光时,曹音一人手提着工具箱、腋下夹着画板,穿过胜利路天桥,风尘仆仆,面容疲倦回到画室,旁边再没有第二个人;见到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是有一种难言的心酸。她省内省外专业过了的学校无数,就是文化不过。
多年以后我调到西大外语系任教,听留校任教的兰武说,曹音考了四年,最后去了壳子任教的大专,两人现在还在一起。
老芃是大三去湘西凤凰写生的时候死的。他同学给了我一副油画:上面是湘西吊脚楼、有一个大红衣裳的姑娘从窗户探出头来、左侧有一条湍急的水坝;反面写着“赠佘苗苗”。他们在外语系主楼找到我,说他是在划小船游玩时,不小心来不及掉头被卷进水坝(就是他画上的那个水坝)底下,另外两人死里逃生,他却没能上来。当地组织人打捞,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尸体捞上来。
“老芃还给你买了条苗寨手链。”
我拉开檀木盒子,里面还有一张他在湘西拍的照片:身穿满是口袋的卡其色衣服,站在“沈从文的台阶”上,很阔气的“连心眉”底下一双忧郁的眼睛。

头像ins高级质感干净

我的笑容只为你绽放花、也会哭泣散落的青春╮清晨。我们一起迎日出疯狂的执着丶苏晓凯丶soir时间冲淡一切努力温暖到最后。想看见你头像的跳动,已是茫然丶后悔耗费情绪丢了幸福的猪し骨子里的傲`﹏为什么、要给我爱情っ断桥ㄣ☆残膤蜡笔小小新丶-_,丿小贱 流下几滴泪饮不醉的心事我把青春献给你~.谎言多了终成悲伤那些到处爱的爱别再说爱我只想给你最温暖的怀抱。我刻我名字我爱我自己。尘埃眠于光年姚思雨,对你的情全在这!善解人衣。_色欲白云与乌云的碰撞丶小凌っ道行亦高浅遇人心有尺╮想对你说的话太多太多゛~为`爱~所伤心里已被你填满っ丶小凌っ〆海枯石烂的悲剧っ
采纳采纳吧、

上一篇

苏晓从不混躺赢虎牙直播间 苏晓的直播间

下一篇

苏晓是什么电视剧里面的 苏晓孙俪电视剧叫什么名字

相关文章

最新问题

热线 热线
400-118-6638
QQ QQ
QQ在线咨询
微信 微信
微信
关注 关注
关注
返回顶部

微信扫一扫

微信扫一扫